,但她有孕后对气味格外敏感,稍稍不对便会呕吐,是以他现在一天恨不得换两三遍衣服,生怕沾了气味让她难受。非但他如此,那些近身服侍的女使甚至值守的侍卫,外院的奴仆也都全部按着他的严令每天洗澡换衣,任何熏香都不得用,任何气味大的食物都不得吃,整个晋王府干干净净,都只是清爽的皂角味。

傅云晚仰脸回头看他,含笑点头:“好多了。”

真的好多了吗?桓宣仔仔细细看她,她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,大夫说女人家有孕应该该胖些的,可她胃口一直不好,又总是吐,越发瘦得可怜。心里的自责担忧一阵比一阵强烈,桓宣握着她厚密的长发慢慢梳着:“待会儿让大夫过来再看看,不行就调调药方。”

傅云晚知道他的心思,许是身体弱的缘故,这次怀孕的确吃了些苦头,但自己觉得这几天已经好多了,忙道:“上次的药方我觉得还行,况且才吃了两天,总要再等等才看得出来效果。”

要等吗?桓宣心里焦躁,恨不能立竿见影一下就好,然而她这么说了。握住发丝开始给她盘髻:“好,那就再吃两天。”

傅云晚便从镜子里看他。上次他说要学着给她梳头,但她没想到他竟真的学了,还学得这么快,这几天总是他给她梳头,亦且梳得越有模有样,让她心里软到了极点,忍不住伸手回去轻轻扶他的腰:“宣郎。”

“嗯?”桓宣便又低头,嘴唇几乎是擦着她的耳朵了,于是那声音温存到了极点,让人耳朵发着热,心里发着软。傅云晚靠着他:“没事。”

只是想唤他一声。这些天里几乎形影不离,什么时候都黏在一起,然而越是亲密,越是觉得不够,越想要更多的亲密,怎么能这么贪心呢。

桓宣又闻到了她身上幽幽淡淡的香气,她侧着脸,唇就在他眼前微微开合,花瓣一般,让人突然觉得热,攥着梳子的手几乎要把那牙梳烧得化了。连忙向后挪了挪,她有了身孕,他这些天里一直克制着不曾碰她,原是不该靠这么近的,只会让自己难熬。“绥绥。”

一开口自己也听出来声音不太对,连忙咳了一声,看她柔柔的眼波望过来:“怎么了,是不是着急去办事?没事的,你去忙吧,王左丞还等着呢。”

有什么可着急的呢,便是天大的事,也不及她给她梳头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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